精选博尔赫斯诗集(20句)

2023-08-01 09:17:23 59 0

博尔赫斯诗集

1、博尔赫斯:当然了,谁都想听。我从没听过这样绝好的例子,一件事竟被如此完美地误解。完美得愚不可及!当然,王尔德的话是对某个概念的机智诙谐的翻译:在西班牙语和英语中,我们都有这么个说法,“响亮的色彩”或“吵闹的色彩”。这固然是个普通的词组,不过文学中所讲的其实也总是同样的东西。重要的是表述和言说的方式;比如说,采用隐喻表达。我年轻的时候总是尽力寻求新奇的隐喻,然后发现真正好的隐喻总是同样的。我是说,你把时间比喻成漫漫长路,把死亡比喻为沉睡,把生活说成是做梦;这都是文学中一些伟大的隐喻,因为对应着人世间的根本问题和基本要素。如果你编造出新的隐喻,可能有那么短暂的一瞬,它们会显得新颖奇特,但不会激发任何深层情绪。如果你觉得人生如梦,那确实是一种想法或念头,但这个念头是真实的,或者至少是大部分人都必定会有的一种感受,不是吗?一种“常常会想到,但从未得到如此恰切表达”的念头。我想这些(经典隐喻)要比憋着劲去耸人听闻的更好,比特意去寻找那些以前从未被相互关联过的事物之间的关联要好;没有真正关联的事物被组合起来,那整个事情就像是一种杂耍、变戏法的花招。(博尔赫斯诗集)。

2、    大約在1905年,赫爾曼·巴哈爾宣說:“惟一之命乃是成為現代。”二十多年以後,我加諸自身的這個使命,在許多事情上都相當多餘。成為現代就是成為當代,屬於我們自己的時代;勢所必然,我們一定會這樣。沒有人——除了被H.G.威爾士所想象的某一類冒險家之外——已經發現了生活在未來或過去的藝術。還沒有一本屬於這個時代的書;那細節紛呈的歷史小說《薩朗波》,其主要人物都是廝殺在古羅馬和迦太基之間佈匿戰爭中的僱傭兵,是一部典型的十九世紀小說。我們對迦太基人的文學一無所知。他們的文學一定豐富,但我們確信,福樓拜的這本書不能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3、博尔赫斯:我就是描述。我只管写作。说到这个黄颜色,有个视觉生理的解释。我的视力开始恶化几乎失明时,我最后看到的颜色,或者说最后突出呈现在我眼中的颜色——当然了,我现在还能分辨出你的外套颜色与这张桌子或你身后木头家具的颜色不同——是黄色。黄色比其他颜色突出,因为它是最鲜明生动的色彩,所以你们美国的出租车就是黄色的。出租车公司最初其实是考虑用猩红色的,然后有人发现在晚上或者有雾的时候,黄色比猩红色更显眼,所以你们就有了黄色出租车,因为所有人都能一眼辨认出这个颜色。当我视力衰弱,逐渐失明,当世界在我眼前褪色遁形,有一段时间我的那些朋友……好吧,他们拿我取乐,他们取笑我因为我总是戴着黄领带。后来他们就以为我真的喜欢黄色,虽然黄色确实过于花哨和张扬。我就说:“是的,对你们来说是这样,但对我可不是这回事,因为这是我能看到的唯一颜色。事实如此!”我生活在一个灰色世界中,就像黑白片时代的银幕世界,但黄色却能跳脱而出。这也许能说明(我的文字中为什么常出现黄色)。我想起奥斯卡·王尔德讲过的一个笑话:他的一个朋友系了条领带,上面有黄色、红色,还有其他颜色;王尔德就说道:哦,老兄,只有聋子才会系这么条领带!

4、和你一起吃火锅,必点鸳鸯锅,不是因为怕辣,只因为名字好听。

5、每次出外面吃饭第二天都会拉肚子,昨天的火锅还没到第二天,半夜就已经拉得虚脱,三点睡八点起,闺蜜们说,以后出去,不让我吃东西,喝白开水就好了。

6、《寂靜瑪尼歌》(小說,上海世紀文景出版公司)

7、IofferyouthatkernelofmyselfthatIhavesavedsomehow-thecentralheartthatdealsnotinwords,trafficsnotwithdreamsandisuntouchedbytime,byjoy,byadversities.

8、欧玛尔(1048-1122),阿拉伯诗人、数学家、天文学家。学识渊博,思想深刻,他所注意的问题是宇宙的本质、时间的推移、人与真主的关系等永恒性问题。

9、博尔赫斯:还是让我们注意到这一点吧:我是在跟一个美国人谈话。有一本书我必须讲一讲,而且是毫不意外的,那就是《哈克贝利·芬历险记》。我完全不喜欢汤姆·索耶。我认为汤姆·索耶的出场毁掉了《哈克贝利·芬历险记》的最后几章。瞧瞧那些愚不可及的笑话,都是些无谓的笑料;我猜测大概是马克·吐温认为他必须表现得有趣,责无旁贷,即使他并无玩笑幽默的心情,但还是要通过某种办法把这些笑料加入作品。根据乔治·摩尔的说法,英语国家的人总是这样想:“再糟的笑话也好过没笑料。”我认为马克·吐温是真正伟大的作家之但我猜他自己对这一事实几乎全无感觉。也许,为了写出真正伟大的作品,你必须对这样的事实不以为意。你可以埋头苦干、勤奋写作,将文中用到的每个形容词都斟酌再甚至一一尝试替换;但如果你能避免一些错误,那你就有可能写得更好。我记得萧伯纳说过,关于风格,一个作家确信自己能达到什么风格,那便是他所能有的风格,不会有更多可能。萧伯纳认为那种可把风格视为随意游戏的念头是相当荒谬,相当无意义的。举例来说,他认为班扬是个伟大的作家,因为班扬对自己所说的话抱有确定的信念。如果一个写作者对自己所写的东西都不能信任,那也根本不能指望读者会相信他的作品。

10、《巴黎评论》:而且,或许你的作品也永远不会被翻译成其他文字。

11、《巴黎评论》:不,我并不真这样想。拿詹姆斯来说……

12、我看着好几本书的名字,心想:哇,我竟然读过这本书啊!现在回想过去的一年半将近两年的时光,真是不知道到底我是做了什么。除了读书还是读书,结果却发现,自己一点儿都记不住自己读过的书。连那时候鲜明的感觉也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要是对某些事情的记忆能像读书这么忘得一干二净那可真好呢!重读博尔赫斯的诗选,我觉得那个女孩的喜欢是有道理的。我没读过什么诗。但是这是我读过最好的诗了。

13、博尔赫斯:是的是的,他后来收回了。当然了,他收回那些话是因为在那时他一开始可能被人扣上了什么帽子,就像我们今天常说的“愤青”。最后最根本的,我猜他把自己当成是英语文学的经典大家,然后他发现自己必须对同行大家礼貌尊重,所以后来就把以前说过的大部分话收回——他那些话说到了米尔顿,甚至还批过莎士比亚。不管如何,他毕竟可能会从一个自我理想化的角度去看,觉得他与那些经典大家都属于同一个学术和文艺队列。

14、以前,一个女孩问我喜欢拉美的哪些作家,我毫不犹豫地说马尔克斯,那个时候刚读完《霍乱时期的爱情》不久,十分中意这位作家。她说,她也看了马尔克斯的著作,但她更喜欢博尔赫斯。当时,脑子里就是一阵纷乱,想不清我读过博尔赫斯的什么东西。我记得读过他的诗集,但是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他的小说让我摸不着头脑,《小径分叉的花园》读了三遍才朦朦胧胧看懂了,唯一能回想起来的是一个杀人的故事,杀人者在很隐蔽的角落隐藏着。

15、我相信我日日夜夜的贫穷与富足 与上帝和所有人的相等。

16、《巴黎评论》:但《荒原》与你的小说《永生》之间有些特定的相似之处,给我印象挺深的。

17、家人美滋滋的吃火锅,周六全家在家吃早饭,和我妈打扫打扫卫生,和我爸一起整楼梯,和妹妹一起聊天。

18、博尔赫斯:哦,就算吧。我记得曾把这个笑话讲给一位女士听,但她完全不得要领。她回应道:“当然了,这个人肯定是聋了,所以他才听不到人们怎么奚落他的领带。”这样的回答大概也能让王尔德捧腹,是不是?

19、  1950年,博尔赫斯当选阿根廷作家协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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